父亲的吼声戛然而止。
他回头看我，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。
「你……你在说什么……」
郑夫人更是浑身一颤。
「我娘死前喝的那碗『牵机』，也是嫡母你亲手准备的吧？」
我一步步走向他们。
「她说她肚子疼，疼得在地上打滚，她求你，求父亲救救她。」
「可你们做了什么？」
「嫡母你笑着，说良药苦口，治风寒的药，是会有些反应。」
「而父亲你，你甚至都没有踏进房门一步。」
郑夫人指着我，「你胡说！血口喷人！老爷，她疯了！」
「我疯了？」
「我躲在窗外，看得一清二楚。嫡母你发现我了，不是吗？你还对我笑了。」
那个微笑，七年来，夜夜出现在我的噩梦里。
如今，该换她做噩梦了。
父亲踉跄着后退一步，撞在了身后的椅子上。
「孽障……孽障……」他只会重复这两个字。
「来人！把这个疯子给我拿下！关进地牢！」郑夫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几个家丁壮着胆子朝我围了过来。
我没有动。
只是目光一凝，一股无形的气劲从我体内迸发而出。
那几个家丁还没靠近我，就惨叫着倒飞出去，口吐鲜血，昏死过去。
满室死寂。
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。
郑夫人吓得瘫软在地，裤裆下传来一阵骚臭。
她竟然吓尿了。
我走到她面前，蹲下身，用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白沫。
「嫡母别怕。游戏才刚刚开始。」
我抬起头看向父亲。
「父亲，你最看重楚家的百年清誉，对吗？」
我站起身，走到已经神志不清的楚灵儿身边。
我提起她，走到大门外，将她扔在了楚府门前的石狮子上。
然后，我用内力将声音扩散出去，响彻了半条街。
「楚家大小姐楚灵儿，品行不端，夜会情郎，被当场抓获！」
「楚尚书教女无方，德行败坏！」
很快，楚府门外就围满了指指点点的人群。
他们看着石狮子上衣不蔽体、丑态百出的楚灵儿，发出一阵阵惊呼和哄笑。
父亲冲了出来，看到这一幕，眼前一黑，一口老血喷了出来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郑夫人连滚带爬地跑出去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楚灵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