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故事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1-28 1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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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京桃被抱到主卧床上,便眼皮子撑不住地睡过去。

贺宴宁没替她盖被子。

她睡姿和她人一样不老实。

贺宴宁目光触及到她卷到腰腹的裙摆,立即转身走出主卧,将房门轻轻带上。

没多看一眼。

王姨刚好从厨房出来。

“太太喝醉了。”

王姨一愣,什么时候喝了酒?

贺宴宁吩咐她:“需要您去主卧帮她卸妆洗漱、换衣服。”

王姨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这太太不靠谱,但也不敢再同贺宴宁说道,颔首进了主卧。

贺宴宁立在主卧外的廊道站了一会儿,去解领口的几颗纽扣。

只是刚解开一颗,他指腹便摸到了濡湿的衣料,他微微一顿,低眼去看。

白色衬衫领口蹭到了一块红色,红色被晕湿了。

贺宴宁无法判断这是许京桃的口红,还是许京桃的眼妆或腮红。

她喝过水,吃过饭,又喝过酒,口红应该早抹没了。

腮红,刚也没蹭到。

那就是眼妆。

意识到这个可能,贺宴宁眼皮轻轻波动一下。

她哭了?

贺宴宁走进了客卧。

客卧床头柜倒了一只空酒瓶。看尺寸,约八百毫升;看标识,是他酒柜里酒精浓度最烈的一瓶朗姆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悄无声息地拿走,带进了房间,偷偷喝起来。

贺宴宁深知自己这个新婚丈夫的“压力”,并不能对许京桃的情绪产生如此庞然的影响,叫她为他偷偷买醉,偷偷哭泣。

那么。

她今晚突然的不在状态和显而易见的烦躁,便有了解释。

贺宴宁莫名想到风禾那幅油画上的小男孩。

好像在哪儿见过。

是这个人影响了许京桃吗?

贺宴宁今晚有点睡不着。

……

许京桃半夜醒了。

她是被热醒的。

不知道谁给她穿了一套严严实实的长袖长裤睡衣,又给她盖了厚厚的被褥,甚至房间的冷气都开在标准的二十六度。

这简直是老年人的生活方式。

现在可是七月夏。

许京桃睡觉从来不喜欢穿很多,每次都是薄薄一件真丝短吊带裙,盖的也是空调被,温度都打二十度。

她浑身是汗地从床上爬起来,直接气恼地将空调降到二十度,再跑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,然后进衣帽间翻衣服,随手抓一条粉睡裙,便胡乱套上。

做完这一切,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住在桃宁居。

许京桃没有吃夜宵的习惯。

但她可能是酒喝多了,消化后的胃烧得厉害,空荡荡,很难受,想要吃点东西充饥。

夜猫子当惯了,她习惯性地摸黑打开房门,往厨房跑。

以前在许宅,她就这样干,因为陆彻不允许她晚上不吃饭,半夜跑出来乱吃,对身体不好。

许京桃不听任何人的话,但还算听陆彻的话。

为了不让陆彻发现,只好偷偷摸摸往外跑,灯也不敢打开。

保温箱的灯光暖融融地亮着,也照亮了许京桃的眼睛,她几大步过去,拉开箱门。

看到一碟蟹黄蒸饺,许京桃愣了下。

嗯?

她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,总觉得这蒸饺眼熟,但可能酒精还没在大脑消耗殆尽,她又想不起来。

算了,先吃为敬。

她吃相并不文雅,和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有一大截差距,但也不至于难看,倒像是小孩吃饭。

埋头狼吞虎咽几颗饺子后,厨房尽头门口顶端亮起了一盏灯。

许京桃身形一晃,有种被抓包的狗狗祟祟僵硬感。

她腮帮子被食物顶得鼓鼓囊囊,眼睛不笑时显得大而纯。

贺宴宁进门便看到是这副场景。

说是小猫偷食也不为过。

但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她的脸上,视线滑到她只到大腿根的吊带裙,沉默又无法沉默地转过身子。

贺宴宁视力很好,他看得出来她里面什么也没穿,那领口也低得吓人。

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,这便导致他的神态看起来像是在上战场。

而许京桃在他转身时,才反应过来他是谁,这是哪里。

但她比贺宴宁脸皮厚,“见识”也多,平日里就没有拘束这个词左右她。

她觉得自己除了吃相不得体外,没什么不得体的其他方面。

她若无其事地吃完最后一颗蒸饺,走到男人身后,拍拍他肩膀,随口打招呼:“你不睡觉,也来这里偷吃?”

贺宴宁:“……”

他目光这下避无可避地同她对接,但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下滑。

贺宴宁朝她晃了晃手中的保温杯,“我来倒水。”

许京桃惊呆了,话都没过脑子,凑近瞅他,“你大夏天喝保温杯,你已经老到这种程度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大她四岁很老吗?

空气片刻静默后,贺宴宁实在没能忍下去,他脱下自己的睡衣披在她身上,将她裹得看不见一丝春光,才转移话题问:“你还饿吗?”

他里面竟然还有一件短袖T恤做打底。

许京桃像看动物园的猴子那样,满是神奇地望着他,都没在意自己穿上了他的睡衣。

“不饿了。”

她摇摇头,又指指他胸口,“你每晚都穿这么多睡觉?”

贺宴宁:“嗯。”

“……”

许京桃一个怕热怕到家里安装十几个空调的人,是无法理解贺宴宁这种神奇的生物。

她由衷评价:“你比我爹还注重身体。”

贺宴宁:“……”

许京桃不再多说,她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女孩,和“老年人”是没话可说的。

只是走回主卧,躺到床上,她脑子叮的一声响起,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。

不是。

她摸摸自己的胸和下面。

什么都没有?!

酒精好似消透了。

那身长袖长裤是贺宴宁亲手给她换的?包括卸妆,洗澡?!

她好像还挂人家身上,要和人家一起睡觉觉?!

贺宴宁不会以为她是为了睡他才和他结婚的老色胚吧?

许京桃后半夜没睡着。

她想找个地遁走,从此同贺宴宁风马牛不相及。

太丢脸了。

她再没脸去敲贺宴宁的房门寻求真相,更没脸质问他怎么又礼貌,又不礼貌的。

早上睡什么懒觉,她直接逃之夭夭。

如果她父亲没打电话来更好。

小说《误婚上瘾》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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