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那天,帝都正下着一场金色的雨。不是雨,
是帝承渊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——从酒店穹顶倾泻而下的碎钻,在觥筹交错中,
折射出冰冷廉价的光。他在无数镜头前拥着我,吻我,称我为他唯一的挚爱。
只有我与他心知肚明,这场举世瞩目的盛宴,是他为我选定的祭坛。
他需要再一次“吃了我”,才能维持我们前世那场疯狂的约定。“修洛,别怕。
”他在我耳边低语,声音温柔得像情人呢喃,手下禁锢我的力道却不容置疑。我当然不怕。
因为这一次,是我不要他了。当仪式启动的光芒吞噬我时,我看着他骤然缩紧的瞳孔,
轻轻笑了。“帝承渊,约定,我单方面废止了。”毕竟,
前世主动走入他阵心、甘愿被他吞噬的阿修罗王,从来就不是什么无辜的祭品。而我归来,
也从来……不只是为了复仇。===我重生了,回到二十四岁生日前的三个月。
身体里被吞噬撕扯的剧痛尚未完全消散,心口那道黑色火焰的印记却已淡去,
只余下一片看似光滑的皮肤。镜子里,还是那张被誉为“帝都第一美人”的脸,眉眼温柔,
唇色浅淡,是帝承渊最喜欢、也最放心圈养的模样。可惜,内核已经换了。
前世被他“吃干抹净”的阿修罗王,带着记忆,回来了。手机在震,
屏幕亮起——“帝承渊”。我接通,没说话。对面沉默两秒,
传来他惯有的、带着一丝掌控欲的低沉嗓音:“在哪?司机没接到你。”我对着镜子,
缓缓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。“在外面透口气。”“回来。”他语气不容置疑,
“晚上有家宴。”“不了。”我轻声道,“看到你,我会忍不住想吐。”电话那头骤然死寂。
隔着听筒,我几乎能想象出他骤然缩紧的瞳孔,和捏紧手机泛白的手指。痛快。
---我没回那座黄金囚笼。而是径直去了城西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。顶楼,
“修罗资本”的招牌刚刚挂上。
前世那些被帝承渊打压、或被他忽略的“边缘”人物与项目资料,早已深深刻在我脑子里。
第一个要挖的,是那个后来让帝氏在海外市场栽了大跟头的技术团队。前世,
他们曾被帝承渊轻蔑地拒之门外。我找到他们的联络人,只说了三句话:“帝承渊看走眼了。
”“我能给你们他给不起的钱和绝对自**。”“条件是,从今天起,你们的专利,
与帝氏不死不休。”对方在长久的沉默后,问:“为什么?
”我看着窗外帝都熟悉又陌生的天际线,笑了。“私人恩怨。”---帝承渊找到我时,
我正在“修罗资本”的临时办公室里喝咖啡。他推门而入,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,
眼底是压抑的风暴。几天不见,他下颌线绷得更紧,眼下有淡淡的青黑。“修洛,
”他盯着我,像要看穿我这具皮囊,“你到底在闹什么?”我放下咖啡杯,抬眸,
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。“帝总,看不出来吗?”我指了指桌上的公司标识,“我在创业,
抢你生意。”他像是被我的话噎住,眉头紧锁:“就为了生日宴上的事?
我可以解……”“不是为了那天的事。”我打断他,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
直到我们能清晰看见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。“是为了前世,你一口一口,吃掉我的事。
”他的脸色,在那一刻褪得干干净净。某种近乎恐慌的情绪,
第一次出现在他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睛里。他猛地伸手想来抓我的手腕。我却更快地抬手,
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的位置。“帝承渊,业火反噬的滋味,好不好受?”他身体猛地一颤,
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灼伤,闷哼一声,竟踉跄着后退了半步,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他体内的力量,因我的恨意与靠近,开始沸腾反噬了。我收回手,笑得云淡风轻。
“这才只是开始。”“你的商业帝国,你珍视的一切,我都会慢慢……拿回来。”他看着我,
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。那眼神里,有震惊,有痛苦,有不解,
最终沉淀为一片深沉的、近乎绝望的执拗。“修洛……”他声音沙哑得厉害。我转身,
按下内线电话:“送客。”在他被请出去之前,我背对着他,留下最后一句:“下次见面,
请叫我,修总。”门关上。我站在原地,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,如同实质,
滚烫而疼痛地烙印在我背上。很好。帝承渊,你的地狱,我亲自为你打开了大门。
而我的王座,将用你的帝国废墟,重新铸成。===帝承渊的“回礼”在第三天就送到了。
我的新公司突然遭到税务稽查,所有账户被冻结。几个原本谈好的投资人,
在同一时间口径一致地婉拒了我。助理将报告放在我桌上,脸色发白:“修总,是帝氏施压。
”我看着报告,指尖在“帝氏集团”四个字上轻轻一点。果然。
哪怕经历了我“死亡”的重击,他骨子里依然是那个掌控欲滔天的帝释天。
以为用这些商业手段就能让我屈服,滚回他身边,继续做那只被驯养的雀。可惜,他忘了,
或者根本不愿去想——前世,是我,阿修罗王,主动走入了他的阵心。我拿起手机,
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。那头很快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:“王。
”那是我前世留下的、仅存的几个绝对忠心的旧部之一。他们蛰伏在暗处,等待我的召唤。
“两点。”我言简意赅,“第一,帮我查帝氏海外新能源项目的核心数据,要快。第二,
准备一笔资金,走‘暗河’渠道,三天内到位。”“是。”挂断电话,我看向窗外。帝承渊,
你以为切断明路我就无计可施?你忘了,我从来就不只会用温柔示人。---一周后,
帝氏集团海外发布会现场。帝承渊正准备签署一份价值百亿的新能源合作协议。镁光灯闪烁,
他站在台上,依旧是那个矜贵倨傲的帝王。就在他拿起笔的瞬间,会场所有大屏幕骤然一黑,
下一秒,无数内部技术文档、漏洞分析、甚至他们压低成本采用劣质材料的证据,
如同雪片般滚动播放!现场一片哗然!合作方负责人脸色铁青,当场离席。
帝承渊握着笔的手骨节泛白,他猛地抬头,锐利的目光穿透人群,
精准地钉在站在后排、戴着墨镜的我身上。我隔着喧嚣的人群,对他举了举手中的香槟杯,
无声地做了个口型:“回礼。”他眼底瞬间卷起风暴。当晚,我回到临时公寓,门一打开,
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。帝承渊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,不知道他等了多久。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我冷冷地问,按亮了灯。
他抬起头,眼底布满血丝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整个人透着一股近乎狼狈的颓唐。
业火的反噬显然让他不好过。“那个新能源项目,”他声音沙哑得厉害,
“你是怎么拿到核心数据的?”我脱下外套,漫不经心地挂好:“帝总教得好。为达目的,
不择手段。”他猛地站起身,几步走到我面前,带着一股压迫性的气息。
他伸手想来碰我的脸,被我嫌恶地避开。手僵在半空,他眼底闪过一丝痛楚。“修洛,
我们……我们之间,一定要这样吗?”他语气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,近乎祈求的意味。
“我可以解释前世……”“解释?”我嗤笑一声,打断他,“解释你如何‘不得已’?
解释你吞噬我时,心里有多‘痛’?”我逼近一步,仰头看着他,
眼中是淬了冰的恨意:“帝承渊,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。你享受着吞噬我带来的力量,
巩固着你的帝国,不是吗?”他呼吸一窒,像是被我说中了最不堪的心事,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“不是那样……”他艰难地辩解,“我是在保护……”“保护?”我再次打断,
声音冷得像冰,“用我的命来保护?这样的保护,我消受不起。”我指向门口:“滚出去。
否则,明天头条就是帝氏总裁非法入侵民宅。”他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只是深深地看着我,
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发梗——有悔,有痛,有执拗,还有一丝……我看不懂的,
仿佛与世隔绝的疯狂。最终,他什么也没说,转身,步履有些踉跄地离开了。门关上的瞬间,
**在门板上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心口那早已淡去的印记,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。不是为他,
是为我那愚蠢的、主动献祭的过去。---第二天,我收到了一个匿名送来的文件袋。
里面是一份签好字、盖好章的股权**协议——帝氏集团旗下,
那家我最喜欢的、以我前世名字命名的画廊,“洛神阁”,百分之百的股权。附着一张便签,
上面是帝承渊力透纸背的字迹:「你说过,这里让你觉得宁静。」「现在,它是你的了。」
我看着那份协议,只觉得无比讽刺。看,这就是帝承渊。他永远在用他以为的方式“补偿”,
却从不问,我到底要不要。我拿起笔,在协议上唰唰写下几个大字,
然后叫来助理:“原样送回去。”便签的背面,我写的是:「沾满我鲜血的礼物,我嫌脏。」
助理迟疑了一下,汇报:“修总,还有件事。我们在接触的那个‘星核’项目,
有人出了三倍价格截胡。”“谁?”“对方很神秘,查不到背景。只知道,
他们自称……‘天命’。”天命?我指尖一顿,抬眼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。看来,
嗅到血腥味的,不止我和帝承渊。这盘棋,越来越有意思了。我的好“共犯”,
我们的“客人”,似乎已经迫不及待,要登门了。===“天命”的出手狠辣精准。
他们不仅截胡了“星核”,更在资本市场散布谣言,声称“修罗资本”资金链断裂,
创始人修洛与帝承渊关系破裂,失去最后靠山。一时间,我的公司人心浮动,
几个刚签下的技术骨干提出了辞职。助理急得嘴角起泡:“修总,我们的资金下周才能到位,
现在舆论对我们很不利!”我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蠢蠢欲动的记者,面色平静。
“联系‘暗河’,资金提前到位。另外,”我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
“把我们准备好的,关于帝氏海运违规排放的证据,放出去三分之一。”助理一愣:“现在?
这会彻底激怒帝总……”“就是要激怒他。”我转身,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,
“把水搅浑,让‘天命’知道,我和帝承渊之间,还轮不到他们来捡便宜。
”---证据放出,如同在油锅里滴入冷水,瞬间引爆舆论。帝氏股价应声下跌,
海外项目再受重创。我预料帝承渊会有所反应,但没料到他的反应如此……直接。
他直接闯进了我的办公室,无视秘书的阻拦。几日不见,他憔悴得惊人,眼下的青黑浓重,
嘴唇干裂,唯有那双眼睛,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火焰。“为什么?”他声音嘶哑,
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与不解,“‘天命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!你在这个时候背后捅刀?
”我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夹,抬眸看他:“帝总,商场上,只有利益,没有永远的敌人。
更何况,”我故意顿了顿,欣赏着他紧绷的下颌线,“我们之间,连朋友都不是。
”他猛地一拳砸在我的办公桌上,发出沉闷的巨响。桌上的茶杯震倒,茶水淋漓。“修洛!
你到底要怎么样?!”他低吼,眼底是翻涌的痛苦与绝望,“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?
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?!”他体内的业火因他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失控,
一丝黑色的火焰竟从他心口处窜出,灼烧着他的衬衫,发出细微的“滋滋”声。他闷哼一声,
额角青筋暴起,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。我看着他痛苦的模样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
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。“你的心?”我轻笑,“前世已经‘吃’过了,味道……不怎么样。
”这话如同最锋利的刃,狠狠刺穿了他。他踉跄着后退一步,捂住心口,
那里业火灼烧的痕迹若隐若现。他看着我,眼神从疯狂逐渐变为一种死寂的灰败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他连说两个好字,声音低得像叹息,“如你所愿。”他转身,
脚步虚浮地离开,背影萧索得如同败军之将。我盯着他消失的门口,
直到助理小心翼翼进来收拾狼藉。“修总,您没事吧?”“没事。”我垂下眼睑,
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,“准备一下,今晚‘天命’的慈善晚宴,我去会会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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