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菲菲话音刚落，门口忽然涌入六个黑人，挡住我的去路。

我脸色煞白，目光死死钉在顾裴晟脸上，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动摇。

七年前，不过有几个流氓朝我吹口哨。

那个素来只救人不伤人的顾医生，第一次为我红了眼，与几人扭打在一起。

他被打得额头开裂，鲜血糊了半边脸，却还用指腹笨拙地抹去我的眼泪，扯着嘴角笑：

「别哭了，我命硬，死不了。」

年少的他，连别人投来轻佻的目光都无法容忍。

这一刻，我如同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看他。

他不可能答应的！

他再怎么纵容她，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……

然而，他只是满眼宠溺又无奈地看向利菲菲，仿佛在纵容一个无伤大雅的玩闹。

最终，他转向我，语气平静：

「就算你不答应，她以后也会闯更大的祸。」

「放心，」他顿了顿，像在给我一个承诺，「我不会让你死的，也不会让你怀上他们的孩子。」

「对了，」他像是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，特意补充道，

「我也不会嫌弃你。」

我被那几个黑人粗暴地架起，身体止不住发抖。

那些被撕扯、被践踏的记忆在脑中疯狂翻涌，几乎撑爆我的太阳穴。

「顾裴晟！」我用尽力气喊出这个名字，声音嘶哑。

沉默半晌，我才从齿间挤出一句：

「让我用这种方式……来让她好过，这……是你的愿望吗？」

我抬起盈满泪水的双眼，用最后一丝微弱的、连自己都唾弃的期盼望着他。

他避开我的目光，语气平静：「算是吧……反正你有过一次了，就当是……救菲菲一条命。」

我看着他，忽然想起二十岁生日那年，他让全校教师亮起闪光。

而他偷偷钻进播音室，为我歌唱。

那时他看着我眼底的光，和现在看着利菲菲胡闹时，一模一样。

原来，他真的不爱我了。

我眼眸中那点可怜的期盼，瞬间破碎，化作悲凉与恨意。

我狠狠闭上眼。

泪水无声划过脸颊。

原来，人真的是会变的。

顾裴晟，这是你的第一个愿望。

我成全你。

系统冰冷的声音穿过我的脑海：

【恭喜宿主，第一个愿望已达成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