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泪落在江翎月的手背,很快与浓稠的血液融为一体。
过往的无数个日夜,南宫弈曾缱绻地吻遍江翎月身上所有的伤疤。
他说那是她爱和勇气的勋章,不丑,也不必感到自卑。
其实,只是在床上不走心的敷衍情话而已。
江翎月失魂落魄地看着南宫弈朝她走来,像以前一样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。
然后,她感到手臂一痛,冰冷的针头刺入她的皮肤,特效麻醉剂让她眼前逐渐模糊。
“放心,很快的,不会让你疼的。”
骗子!
她明明痛得快要死掉了。
那天,江翎月罕见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见她和南宫弈在枪林弹雨中突围,她留下垫后为他博得一线生机,却身中数枪命悬一线,南宫弈疯了一样用直升机调来最好的医疗队,死死抓着她的手让她不许死。
梦见南宫弈含笑抱着小白,拉着她一起做手工陶瓷,两人一狐在陶瓷瓶上留下掌印,说是整齐的一家人。
画面消散,变成小白毫无温度的尸体,那双哀伤至极的眼睛流下血泪,它像人一样开口说话。
他在叫,在嘶吼:“妈妈,快跑,不要原谅他。”
江翎月猝然惊醒,巨大的悲痛从五脏六腑蔓延至咽喉,让她喘不上气。
唯一没有受伤的大腿多了一块纱布,那里被用来给苏晚璃植了皮。
她伸手碰向纱布,眼泪大颗大颗落下,低声重复道:
“快跑,不要原谅他。”
重复第一百遍时,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打开。
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,耳边传来南宫弈沙哑的轻笑声。
炽热又霸道的气息缠绕而上,他胡乱扯开领带,将江翎月抵在床上,摸向她裙子的拉链,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:
“小璃,把你的第一次给我,好不好?”
他的手沿着她的皮肤纹理一寸寸往下。
江翎月浑身僵硬,反应过来后奋力挣扎,但顾及他主人的身份又不敢太用力。
只能努力提高音量,“大少,你认错人了,我不是苏小姐!”
包扎好的伤口在挣扎中渗出血,空气里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。
南宫弈却充耳不闻,将她的双手拉高置于头顶,一味地强势掠夺。
身体的疼痛让江翎月格外清醒,她这一觉睡了三天,今天刚好是参加魔鬼试炼的日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