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来了?”她娇弱地咳嗽两声,“我这药苦得很,劳烦妹妹先尝一口。”
可正当我准备接过时,苏穗却手一歪将滚烫的汤药尽数洒在我的手上。
滚烫的药汁泼在手上,刚刚结痂的地方有瞬间被烫出几个水泡。
我忍不住惊叫出声。
“哎呀,真是对不起。”苏穗假惺惺说道。
“笨手笨脚的,”宋泊野皱眉,却对捂着手臂的我置若罔闻,掏出手帕去擦苏穗的指尖:“烫着没有?”
他挥手让我下去,又让大夫上来给苏穗诊治,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得:“你给夫人看完病,也去瞧一眼江妍吧。”
宋泊野说的轻描淡写,我的心却好像被一把大手抓住一般,酸涩涌上喉头,泪已止不住了,我转头一瘸一拐地走回房间。
青樱立刻扶了上来,前日我不许她跟着我,便命她在屋里替我收拾行李,如今这屋里以大半空了。
她看我满身是伤,又哭了。
我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说:“没事的,苦日子就要到头了了。到时候我带着孩子和你还有哥哥一起在那美利坚过好日子。”
一刻钟后,大夫来了。
“二姨太这手......受了重伤,以后怕是要落下残疾啊。”
“不要说精细活了,以后怕是连拿筷子都困难。”
“还有这烫伤,处理不及时,以后怕是会留疤啊。”
我的脑袋嗡嗡作响,大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我这时才知道原来人悲伤到极点是哭不出来的。
罢了,宋家这些是是非非马上就和我没有关系了,再过一日,哥哥就会来接我离开,我还有腹中的孩子,只要有这些就足够了。
04
第三天,我房里的东西已收拾好。
我正欲去寻宋泊野和离,却见到他登门。
他又同此前一样安慰了两句,还从怀里掏出一副珍珠耳环说是要送给我。
“阿妍,穗穗说很喜欢你的手镯,我拿这幅耳环和你换好不好?”
闻言,我的心里一阵冰冷。
我父母车祸而亡,玉手镯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,宋泊野明明知晓此事,可他还是为了苏穗开口了。
“不可能。”我冷声拒绝道。
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,沉下了脸色。
“阿妍,你最近很不懂规矩,多次顶撞就算了,现在连个手镯都不肯给长嫂。”
“你这样让我很难做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