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玉不可能对她还有善意。
倒也不怪温颂,她从小到大就在看别人的眼色生存,少有人对她施以善意,即便是她的父母也不见得疼爱她,所以她总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。
扔完这些药,温颂就径直开车离开。
温颂并不会注意到,在她不远处的道上,席玉的车就停在那里。
他透过窗户,看着温颂把药扔了进去。
席玉坐在车后座,掩住了自己的视线。
他不抽烟,但他却点了支烟,是款女士香烟,温颂常抽的那款,清凉的薄荷味直冲脑门,让他被迫呛了口。
席玉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,手滑到昨晚跟温颂的聊天记录上,在“删除联系人”的选项上他迟迟没有下手,最后还是将手机息屏。
席玉掐灭了烟,喉头的苦涩感让他有些哽咽,他轻声开口:
“骗子。”
他想温颂还是不喜欢他。
他要怎么做温颂才能看一看他呢?
良久,席玉才开口吩咐司机离开。
温颂第二天没去上班,她穿着件绿色丝绸睡衣拿着iPad躺在沙发上,正看着沈书枕发过来的消息。
“老爷子发话了,今天就让你跟沈怀序回趟沈家。”
“听说是昨天陈悦在熙策闹得那一出戏传到了他老人家耳中。”
“陈二是真的敢,这事儿都让她给告到爷爷那去了。”
温颂看着消息,并不太奇怪,按照陈悦的性子可是一点脾气受不了。
她在熙策打了苏南雪一顿出气,估计回了陈家还能颠倒黑白的哭诉自己受了委屈。
而陈家人也是真惯着她,冒着不在京里混下去的风险也得给她讨一口气。
所以老爷子那边会提前将她和沈怀序叫去沈家,温颂并不意外。
除此之外,温颂还收到吴楠对和华盛合作的汇报,席玉拒绝了这次的合作。
这倒是在温颂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。
温颂虽然还病着,却窝在沙发上又抽了根烟,让自己精神了一下。
而没多久沈怀序就发了消息,说是过会儿接她一起去沈家。
沈怀序是午饭前两个小时来接温颂的。
温颂换了件白色交领蕾丝边的针织套装长裙,外面加了件浅卡其色的长风衣,只搭了块表和珍珠耳钉,半扎的头发和柔和的淡妆,比起平时职场里带着气场的干练打扮,显得乖巧极了,这样的温颂并不多见,就连沈怀序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虽然她和沈怀序正面临婚约取消的危机,但温颂和沈怀序坐在车里,沈怀序这个始作俑者的当事人却没有感受到半分的尴尬。
甚至在温颂刚坐下时,他还主动探了下温颂的额头温度,问她退烧了没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