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物归原主。”
在医院处理完脚伤和失温观察,我直接让护士帮我拔掉了点滴。
走出医院时,天已放晴,阳光刺眼。
我拦下出租车,去到我定制七周年纪念对戒的品牌门店。
店员依旧热情,认出了我。
我报出订单号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周围人听见:
“麻烦您,我想退掉之前在这里定制的男戒。”
店员面露难色:
“顾太太,这......顾先生知道吗?”
“他很快就不再是了。”我打断她。
“另外,那枚女戒,也请帮我处理掉。”
“是熔是卖,随你们。”
话音刚落,一股大力猛地将我往后一扯。
顾彦气喘吁吁地站在我身后,头发凌乱,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惊怒:
“苏晚!你到底在闹什么?!”
他看着被我放在柜台上的那枚男戒,脸色铁青:
“就因为我把你暂时留在山上?”
“就算那个是我给阿雅的戒指又怎么样?”
“你非要选在这种地方给我难堪?”
我猛地抽回手,戒圈划过指骨,带来一阵刺痛。
“顾先生。”
我看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睛。
“难堪不是别人给的,是自己挣的。”
他死死盯着我,像是第一次认识我。
店员和其他顾客探究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。
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压低声音:
“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......”
他手机的专属铃声适时响起,甜腻而急促。
他看了一眼屏幕,又飞快地看我一眼,手指滑动,似乎想挂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