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不让陆厉安察觉到异常,这些日子里,我还是如往日般尽职尽责处理着赌场的事务。
可今天下午,安静的赌场外场,装免费小蛋糕的架子忽然倾倒。
我冲过去,第一时间用身躯护住架下的客人。
钝物狠狠砸在了我的肩膀上,我痛得眼泪直飚,
可睁开眼睛时,我却愣住了。
我身下的那抹洁白倩影,是齐清清......
她的小手还僵在那里,明显刚刚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拿桌上免费的小蛋糕。
她像只受惊的兔,眼眸里水光盈盈,颤颤巍巍着收回手。
这样纯净又动人…
…难怪陆厉安会为她着迷
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老茧的手,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我拉着她去了医务室。
毕竟齐清清就算只有一点磕磕碰碰,陆厉安都有可能罪责到我的头上。
齐清清只是在医务室里无措地抓着裙摆
“对…对不起......只是有人告诉我,这里有免费的小蛋糕。我…我想拿些分给孩子们。”
我摆摆手,微笑着示意这不怪她。
正检查着,齐清清的电话却突然响起了。
低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,是陆厉安。
而齐清清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
“受伤了吗…我会找人处理,你别怕。”
齐清清刚和陆厉安说完没事,
陆厉安冰冷的信息却已经发到了我的手机上。
“赌场出那么大的乱子,晚上自己去领罚!”
是了,陆厉安对自己办事不利的手下,总有责罚对付的。
没人知道陆厉安的手段,但每个进了责罚室的人出来,都像是丢了半条命......
可…可明明只是蛋糕架倒了而已。
陆厉安哪里是怪我管理赌场不周呢。
陆厉安心里只有齐清清,他只是恨我让他的女人受伤罢了。
我的伤还没有来得及处理,赌场里却忽然传来剧烈的打骂声。
我心下一跳,连忙往嘈杂处赶。
入目就是满地狼藉,游客们跑的跑,骂的骂。
嘈杂中心正是曹响一行人。
他们是赌场的常客了,却次次被陆厉安收割,欠下了一**债。
每一次他们被逼到绝路来赌场闹事,都是被我镇住的。
久而久之,他们早变成了我面前的鹌鹑。
这一次卷土重来,大概也因为看我刚刚去了医务室,不在赌场罢了。
曹响胡子拉碴,开口骂咧的时候露出满口大黄牙
“一群**玩老千的!把老子的钱还给我!”
说着还举着枪,砰砰砰几下往天花板打去。
头顶的玻璃吊灯顿时摇摇欲坠,将要掉下来!
而吊灯的下方边缘,赫然是我和齐清清!
“清清——!”
陆厉安暴怒又着急的声音乍起
他消息多迅疾呢,八百年不来一次的赌场。
只不过是得知齐清清在这里受了伤,居然就已经赶到了。
可惜,他的眼里不再有我这个妻子,那里面心心念念的,只余一个齐清清。
吊灯坠下的瞬间,我被陆厉安一股蛮力猛地推向中心处。
陆厉安则是稳稳护着齐清清,扑到了一旁。
“刷啦——”
玻璃破碎的声音像歌,而我被钉在了原地。
我的大腿被尖锐的碎片直直扎入,皮肉破翻,鲜血淋漓。
陆厉安却第一时间轻捂住了齐清清的眼睛。
“别看,脏......”
明明玻璃没有割到我的咽喉,我却心痛得喉咙发紧,发不出一点声音......
让齐清清和手下下去后,陆厉安才舍得施舍给我一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