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您没看到他现在的打扮吗？”
“那里像是不容易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他马上就要跟顾眠月结婚了。”
赵母闻言眼神闪躲，显然是什么都知道：“你哥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，妈为他高兴。”
赵辰瑞心口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。
妈妈明明知道，曾经自己也喜欢顾眠月。
他忍不住问：“妈，当年爸出车祸，您又病倒了，哥却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，一声不吭出了国，您就不怪他吗？”
赵母摇摇头，低声。
“不怪，我本来就不想让你哥留下来吃苦。”
闻言，赵辰瑞愣了一瞬，颤声问：“那我呢？”
赵母沉默着，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有些时候沉默就是答案，赵辰瑞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在流血。
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翻涌，再次开口。
“妈，既然哥回来了，以后就让他来照顾你吧。”
“不行。”赵母想也不想就拒绝。
“你哥从小就没吃过苦，更没照顾过人，而且他马上就要结婚了，怎么能照顾我一个病人？”
大哥不能照顾？那我怎么可以？
赵辰瑞从没像此刻这么失望过。
“妈，可我也不是生来就会照顾人。”
赵母没有接话，更没有理会他提出的，让大哥来照顾的话。
只是时不时地跟他说大哥不容易。
说大哥一个人在国外打拼不知道吃了多少苦。
要自己多让着大哥。
赵辰瑞默默听着，没有回应，等母亲睡着之后，他才离开。
才走出医院。
狂风吹得赵辰瑞发丝凌乱，雨点像是一个个巴掌，狠狠地往他脸上扇。
等他坐公交回到租住的小区，浑身都湿透了。
赵辰瑞步行上到顶楼，气喘吁吁。
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，抬头就看到顾眠月清丽的身影站在门口。
她的一身高定，和这个破旧的地方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