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膛像是被石头压住一样，有点难以喘息。
迟疑了两个呼吸，我还是走了过去，为他换了衣服。
也许是由于车祸的愧疚，也许是习惯使然。
替他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，又取了一件居家睡衣替他穿上。
全程我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叽叽喳喳的和他分享着每天发生的趣事。
这种异常的安静，让赵霆初好像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。
“你怎么了，今天的话突然变得这么少？”
沉默许久，我还是决定和他摊牌。
这些话压在心底不吐不快。
“今天我去了民政局。”
一时间，整个屋子都陷入了寂静。
刚刚脸上还带着笑意的赵霆初渐渐皱着眉头。
眼神不断闪烁，大脑像是在极力的飞速运转。
“怎么突然去那种地方，有什么问题和我说，我让助理去不就行了。”
见他事到如今还想着瞒我，还不愿意承认。
我凄然一笑，话中泛起几分悲苦和自嘲。
“让你的助理去再办一张假的结婚证？”
“赵霆初，真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手段，和你结婚五年了，我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都不愿意碰我。”
“是不是怕我用重婚罪的罪名把你告上法庭吧？”
他没有立刻回答。
只是脸上面无表情，目光凝重带着几分思虑。
过了半响，像是几番斟酌之后，才叹了口气对我说。
“知许，我一开始也没有想要欺骗你，只是当时我怕你无法接受，本想着事情结束后在向你坦白，没想到现在还是被你发现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颜熹的身体不好，当初我只是为了圆她一个做妻子的梦想。”
“苏家对我有恩，我不能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。”
“而且，你看看你现在除了没有结婚证外，哪一点不是过着赵太太的生活，为什么非要纠结一个小红本？”
他双手一摊，满脸的无奈和委屈。
就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。
每句话都说得头头是道。
好像我再这样纠缠下去，就成了我的不是了。
突然想起五年前，赵霆初和我举办的婚宴上。
苏颜熹讥笑的看着我，说我真像是个小丑。
当时我还天真的以为是脸上画的妆花了，还去化妆室补了妆。
却不想她说得还真是对。
我就是个小丑，一个做了五年的小丑。
自嘲的笑了笑，舌尖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。
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，整个人浑浑噩噩。
“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骗了我五年？让我无名无实的在你身边跟了你五年，我算什么？算是你赵霆初请来的一个保姆？付钱让我给你洗衣做饭服侍你？”
“你赵霆初对她苏颜熹倒是有情有义了，可你想过我没有？”
“我就是个小丑，被你们戏耍在手中！还要被你们嘲笑的说上一句，丑死了！”
话音落下。
赵霆初一改常态。
突然一下就抱住我，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疼惜和柔情。
“怎么会呢，你可是我老婆，外面谁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，再说了我和颜熹的事情都是隐秘的没人会知道。”
“知许，也就是你多想了，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，别胡思乱想的。”
“现在已经过了五年了，按照当初的约定我马上就能和颜熹离婚了，到时候我立马就和你补一个真真正正的结婚证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