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闭嘴！”

他猛地抬手想推我。

“你根本什么都不懂！”

我没有躲。

我们就这样对峙着，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。

“我就是不懂，”我冷冷地看着他，“所以你现在告诉我，你到底爱谁？”

这个问题，打开了他所有伪装的闸门。

他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。

然后，他抬起头，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决绝。

“念念，我对不起你。”

他没有说爱，也没有说不爱，只是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调继续说下去。

“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。晴晚……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，我们是分不开的。”

轰——

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，彻底断了。

我感觉不到心痛，只有一片麻木的空白。

原来他连骗我一句都不愿意了。

我踉跄着后退一步，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。

我低下头，看到一抹刺目的红色，从我的家居服下摆渗了出来。

我流血了。

“顾淮……”我下意识地喊他，声音都在发抖，“孩子……”

顾淮也看到了血，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，一片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