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玦川大步走来，脸色阴沉得可怕：“姜枕棠！你不是都签了协议吗？怎么还欺负烟烟？”

“我没有。”姜枕棠冷静地看着他，“是她自己打的。”

“傅总……”顾凌烟抽泣着往傅玦川怀里躲，“要不……您还是别追求我了，姜老师这么生气，我害怕……”

傅玦川连忙将她揽入怀中：“你别怕，她做不了我的主。”

顾凌烟红着眼眶，怯生生地说：“可姜老师毕竟是您的妻子，她逼我离开您，还打了我一巴掌……”

她声音哽咽，“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……”

傅玦川眼神一暗，指腹擦过她发红的脸颊，柔声哄道：“别生气了，我让你十倍奉还，好不好？”

顾凌烟故作惊慌：“这……这不好吧？她不仅是您的妻子，还是我的老师……我怎么能打老师呢……”

“那就让保镖动手。”傅玦川语气温柔，却说着最残忍的话，“这样就不会影响你。”

姜枕棠瞳孔骤缩，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为她挡风遮雨的男人：“傅玦川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？”

傅玦川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，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：“动手。”

两个高大的保镖立刻架住姜枕棠，将她死死按在墙上。

“啪！”

第一记耳光落下时，姜枕棠的耳畔响起一阵尖锐的嗡鸣。

她恍惚看见多年前那个雨夜，傅玦川也是这样挡在她面前，对欺负她的人说：“谁敢动她一根手指，我要谁生不如死。”

“啪！”

第二巴掌将她的回忆打得粉碎，鲜血从嘴角溢出，染红了苍白的唇瓣。

她透过朦胧的视线，看见傅玦川正温柔地捂住顾凌烟的眼睛，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，惹得女孩娇嗔地捶他胸口。

……

当第十巴掌落下时，姜枕棠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，她瘫软在地上，耳边回荡着学生们压抑的惊呼。

模糊的视线里，她看见傅玦川温柔地对顾凌烟说：“走吧，带你去吃那家你最喜欢的日料。”

走廊上的学生窃窃私语：“天啊……姜老师好可怜……”

“傅总怎么能这样……”

“那女的好恶心，明明是自己打的！”

姜枕棠扶着墙，慢慢站起来。

脸上火辣辣的疼，每走一步都像有刀子在割。

可这点疼算什么？心口那道口子才叫疼，血淋淋的，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。

她曾经以为，傅玦川就算变心，至少还会念及旧情。

可他居然为了顾凌烟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，让人打她十个耳光。

走出校门时，秋风刮在脸上，疼得她直抽气。

回到家，她站在镜子前，看着里面那个狼狈的自己：脸肿得老高，嘴角还带着血丝。

她突然笑了。

笑着笑着，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。

姜枕棠花了三天时间，才养好脸上的伤，照常去学校上课。

刚进办公室，领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：“枕棠啊，顾凌烟翘了期中几门课的结课考试，你作为班主任，得问问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