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个突然苏醒的人，在混沌中寻找真实的记忆。

“婉婉……”

他低声唤着，嗓音极哑。

几乎是不顾形象的，四肢着地，向我爬来，然后跪在我的面前，抚摸着眼前婉婉冰冰冷冷的小身子，喉头动了动：

“念枝……我我……做了什么?”

他的声音像是从某个极远的梦中穿透雾气传来，带着一丝之前从未听过的清明。

他好像不再是系统设定中那个只能用愧疚值才能操纵的主角，而是成了一个——真正的父亲。

突然，他低下头，死死抓住自己发丝，额角青筋暴起，指节因为用力过度泛起苍白。

那一瞬，过往所有的“剧情”都涌入了他的脑海中。

他冷眼站在门外，看着我苦求。

他亲自将婉婉从我怀中抢走，喂下毒药。

他***我和婉婉是**是野种……

“不不……这不是我做的，婉婉……念枝!”

他喃喃低语，眼神失焦，像是终于开始明白，自己从头到尾，都像是**纵着完成某种设计过的流程。

“有人……在控制我。”

宋知霁的双瞳猛然收紧。

可是我只是悲凉地望着他。

眼底失去了所有的光。

【警报警报，男主正在质疑剧本内容，世界崩坏度加快!】

【警报警报，男主正在试图脱离……不，重走脱离重走剧情路线……世界崩坏……修复……崩……】

系统混乱的提示音在我耳边疯狂作响，像是失控了一样。

而宋知霁，眼底的血丝与疯狂已褪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个清醒到近乎痛苦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