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大门虚掩着，像是特意为我们留的门。

我和妈妈跟在两名便衣警察身后，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院子里的落叶被风吹得沙沙响，掩盖了我们踩过碎石路的声音。

“在二楼。”

我压低声音说，指了指奶奶房间的窗户。

警察点点头，示意我们跟紧。

刚踏上楼梯，王琪尖细的嗓音就从楼上传来：“爸！快动手啊！等她俩回来就完了！”

我的心脏猛地一缩，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。

“……别怪我……”

阮大川的声音粗重嘶哑，伴随着布料摩擦的声响，“要怪就怪你偏心……”

“救……”奶奶的呜咽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
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。

“让开！”

我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警察，抬脚狠狠踹向房门。

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。

刺眼的灯光下，阮大川正死死掐着奶奶的脖子，面目扭曲得像个恶鬼。

奶奶的脸色已经发青，双手无力地抓***他的手腕。

阮嘉宇和王琪站在床边，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。

看到我们闯进来，阮嘉宇的表情瞬间凝固。

“住手！警察！”

为首的警官一声厉喝，阮大川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手，踉跄着后退两步。

奶奶瘫软在床上，剧烈咳嗽起来。

“妈！”

妈妈冲过去扶住奶奶，转头怒视阮大川，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
阮大川脸色惨白，嘴唇哆嗦着：“阿兰……你、你们怎么……”

“很意外？”

我冷笑，走到床边握住奶奶颤抖的手，“不是月底才回来吗？”

王琪突然尖叫一声，扑向阮嘉宇：“阿浩！快解释啊！”

阮嘉宇这才如梦初醒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妈，这是误会！爸他、他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？”

我打断他，“只是在帮奶奶按摩脖子？”

警察已经控制住了阮大川，他像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，西装裤裆处湿了一***。

“阮女士，”警官严肃地说，“人赃并获，可以以故意杀人未遂立案。”

妈妈轻轻拍着奶奶的背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不止这个。还有重婚和挪用公款。”

阮嘉宇的脸唰地白了：“妈！你听我解释！”

“解释什么？”我从包里甩出一叠照片，纷纷扬扬落在地上，“解释你怎么挪用公司三百万买表买车？还是解释你爸怎么和周丽在你们的新房子里同居？”

王琪突然冲过来要抢照片，被警察一把拦住。

她歇斯底里地尖叫：“这是陷害！阮敏敏！你和你妈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！”

我懒得理她，转身查看奶奶的情况。

奶奶的脖子上已经浮现出清晰的指痕，但眼神清明，甚至带着几分胜利的得意。

“没事吧奶奶？”我小声问。

奶奶摇摇头，突然提高音量，虚弱地说：“岚岚……报警……他们要杀我……”

这演技，我给满分。

阮大川突然挣扎起来：“不是的！是王琪出的主意！她说老太太不死，家产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王琪尖叫着打断他，“明明是你自己贪心！”

阮嘉宇站在原地，脸色灰败，像是突然老了十岁。

警官给阮大川戴上***，对妈妈说：“阮女士，需要您和老太太一起去警局做笔录。”

妈妈点点头，扶奶奶站起来。

经过阮嘉宇身边时，奶奶突然停下，颤抖着手指着他：“畜生……我白疼你这么多年……”

阮嘉宇扑通一声跪下了：“奶奶！我错了！都是王琪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

我厉声打断，“留着这些话跟警察说吧。”

警察带着阮大川往外走，他突然崩溃大哭：“阿兰！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……”

妈妈头也不回地扶着奶奶走出房间。

我最后一个离开，关门前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阮嘉宇和歇斯底里的王琪。

阳光从窗外照进来，正好落在他们身上，像舞台上的聚光灯，照出了最丑陋的真相。

小说《高考700分，嫂子逼我去洗车打工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