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拍的照片，是贺泽玉和赵漫宁手牵着手在晚风中散步的背影。
姜窈总算是知道昨晚贺泽玉为何晚归。
沉默的注视着照片好一会儿，姜窈深吸口气。
事到如今，她再看见这些画面，心中已经没什么痛意了。
她放下手机，便独自睡去。
可只过了一夜，当她再打开微博，就在一次刷新后，这张照片连带着整个热搜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姜窈终于明白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。
贺泽玉能无视她在网上任人八卦、争论，却不能忍受——哪怕一秒网上对于赵漫宁的伤害。
良久，姜窈合上手机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，出门去了舞蹈室。
直到黄昏，她练习结束，在公交车站等车时，才又点开了微博。
瞳孔却猛地一颤。
原本被贺泽玉压下的热搜，此刻又被冲了上来，只是此刻热搜名变成了——
【贺泽玉赵漫宁】
【泽宁CP是真的！】
一个火红的‘爆’字促使姜窈点进了链接里。
被置顶的是带着‘泽宁’头像大粉发出来的CP向剪辑视频，不过一下午，他们就连情侣超话都有了。
视频里是贺泽玉7年前的一段综艺剪辑视频，那时贺泽玉还没大火，赵漫宁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生代舞者。
两人共同完成一项任务，贺泽玉骑着单车在前面，忽地偏过头对镜头笑道。
“知道吗，我暗恋的人在后面。”
他像是随口一说。
而后面追上来的赵漫宁，面对随身导演的揶揄，也只是打趣说道：“是吗？真可惜，他怎么不早说呢？我现在有男朋友啦！”
接在这个视频之后，是“闪耀之星”综艺上，贺泽玉对赵漫宁说过的话。
“你是完美的舞者。”
“从我认识你到现在，你从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过。”
……
“我要用我唯一一个破格晋级名额，送她进入下一轮。”
每一句，每个画面，都是贺泽玉对赵漫宁赤裸裸的偏爱。
姜窈又把视频拉回看了好几遍。
公交车来了又走，夕阳照在她通红的眼眶上。
久久，她退出微博，深深吐出一口气。
在这一刻，她终于释然了。
是的，她确信，放手，才是她和贺泽玉最好的归宿。
这天夜里，贺泽玉回家时，姜窈正在卧室将她所有衣服清理出来，一件件摆在床上。
贺泽玉推门而入，看到这个画面，有过一瞬的不安。
他皱眉问：“你这是在干什么？”
姜窈连头都没回，淡淡说道：“我的衣服太多了，想捐点出去。”
贺泽玉这才放下心来。
他想到网上的***，犹豫过后还是开了口：“最近不要让楠楠玩微博，降热搜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姜窈手一顿，淡淡回：“知道了。”
见她没有任何想问自己的话，贺泽玉沉默了许久。
又说道：“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，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。”
姜窈深吸口气，转过身来，神情平静又淡然：“行了，别再说了，你去洗澡吧，我收拾好这些就睡了。”
真的该过去的，是他们的感情。
贺泽玉闻言，也不再多说，转身便去了浴室。
卧室重归于平静。
姜窈这才从床底拖出了一个大箱子，将所有衣物装了进去。
这下，一切才是真的清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