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故事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5-24 13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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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霍歧彻底睁开眼睛,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木榻上,懒洋洋地扫了一眼身上复杂的绳索,缓缓掀眸,凝着坐在他面前的许枳意,咧嘴而笑。
“许姑娘,谈喜事何必要如此动作,哪的道理?”
霍歧醒来的反应没有害怕,没有慌张,也没有诧异,这让许枳意心里很是惊愕,她不显狐疑,并不想跟霍歧说笑,直接道。
“霍歧,你根本就没真心实意娶我,我也绝不会嫁给你。”
霍歧慵懒挑眉,似笑非笑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真心实意,你说嫁,我肯定为你准备八抬大轿。”
霍歧的脸上很难见到真诚,许枳意不明白霍歧怎么总是扯到这事上来。
只要他帮沈霁梧祛毒,提任何益于自己前程的事都能轻易得到,偏跟她过不去。
许枳意这回狠了心,便也不想和霍歧枉费口舌,她仰头顾望四周,介绍此地。
“这是平阳侯府的产业,上京城外的庄子,既然霍世子听不进去恳求,我唯有偏激行事。”
“太子殿下需要你的血,你不同意,日后我只能对你强行取血,直到太子殿下康复为止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伤你性命,会留大夫好好照顾你。”
霍歧一点都没有被吓到的样子,他无所谓地点头:“你不怕霍国公府寻我不着,把上京城翻开了。”
许枳意当然想到了这个问题,但她敢做此事,就说明一切都会安排妥当。
“没关系,谁也不会怀疑未来太子妃掳走tຊ了霍国公府的世子,翻了上京的天,也不会冒犯到一朝储君头上。”
“我想,你也不会直接暴露你一身血的秘密吧。”
说着,许枳意唤来春涧,春涧进来时手中端着一只托盘,上面呈着一柄匕首,纱布、药瓶,还有一只空碗。
许枳意拿起匕首展示在霍歧面前,其目的不言而喻。
霍歧仍是之前姿态,半点畏色不显,他盯着许枳意一点点地解开自己的袖子。
却在看见他臂上嶙峋密布的伤疤时,忆起缘由,许枳意眼中流露出一缕迟疑与愧疚。
霍歧幽幽盯着她的目光,不放过一寸,在发现她这种久违的神态时,霍歧面上迸现贪婪软意。
他要的就是许枳意的这种眼神,在许枳意即将落下匕首时,霍歧赫然呵笑,好心提醒。
“当初我给你的血能解毒,今儿你自己取的血怕是沈霁梧只要入口,他就会一命呜呼,许姑娘舍得吗?”
许枳意已经把刀贴在霍歧的皮肉上,只要她狠心用力,便可取出他的血,骤听这话,她坚定道。
“你别骗我,殿下的毒就是你的血解的,不然他性命难保,殿下的毒未祛除完,定是你在血中做了手脚。”
许枳意话说完,霍歧满意地歪头颔首,笑容恣意。
许枳意心中一惊,急于验证自己的猜想,这下根本没有不忍之心,划开霍歧小臂一块皮肉接来鲜血。
可这回霍歧的鲜血都透着不正常的乌黑,她心微凉,催促春涧。
“春涧,快抓只老鼠过来。”
春涧即刻出去,不到半盏茶的功夫,她拎着一只肥硕的老鼠进来。
许枳意把霍歧的血放置在老鼠面前,老鼠试探性地嗅嗅,跟着舔了几口,还没几息功夫,老鼠嘴里,双眼,耳朵,鼻尖皆溢黑血,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。
春涧检查道:“姑娘,老鼠死了。”
许枳意不可置信地看回霍歧,霍歧歪着脑袋好整以暇。
许枳意立马明白过来,有毒的从不是霍歧在血中掺了什么,而是他在自己的身体里掺了什么。
她不甘心,匆匆走到门边,唤着大夫:“来人。”
大夫应声进来,许枳意指着霍歧,急迫:“大夫,他体质特殊,体内的血能解百毒,易可变毒药,你查查怎么回事。”
大夫迅速坐下,指腹放在霍歧的脉上便开始检查,沉思良久后他拱手。
“姑娘,这位公子的身体确实有些跟常人不同,但您说的事老夫没遇过,无法下手。”
“老夫只听闻世上有百毒不侵的法子,便是吃上百上千上万种毒药,能活下来就可百毒不侵,血液也能解万毒,可是其间凶险更是寻常人不能承受的。”
“若这位公子如此,老夫就不知百毒不侵的血如何又能成毒血,老夫***。”
许枳意凝着霍歧,她重整思绪:“如何能养出这一身血?”
大夫无奈:“老夫说了,需要成千上万的毒药自小喂养,解药半服,至少要从小开始,顶不住毒发攻心就会命丧黄泉。”
“成功机率微乎其微,一般毒医都不敢试,姑娘三思。”
霍歧缺德附和:“许姑娘,还要吗,好吃好喝养着我,对我好,我血多的是。”
“你今天倒是有备而来,”许枳意脑内轰鸣,挥手让春涧送大夫出去,失重跌回凳子上,失神地盯着霍歧,纳闷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霍歧玩味地端详着许枳意落寞的模样,他嘴一张一合:“霍歧。”
许枳意侧脸轻嗤两声,再转回脸,眸中闪过一丝狠戾,她举起匕首,用力***霍歧的右肩头。
肩头发乌的血,顺着许枳意的手涓涓流出,她再问一声。
“是谁?”
霍歧漠然扫过肩头,宛若没有知觉,勾唇浅笑:“霍歧。”
许枳意见他如此嘴硬,忽而想起一年前,那时霍歧伤的更重,身上几乎没有好地方,她给他上药时都一声不吭。
所以小小的匕首,霍歧怎么会怕。
许枳意暗恼,一把抽出,咚隆一声将匕首扔出去,她反问。
“我跟你有何仇,你为何要戏弄我,这是何道理?”
霍歧俨然听不明白,他茫然不解:“救命之恩,没齿难忘,怎会有仇,可是……”
在许枳意妄想抱有希望,以为霍歧会想通,他生生又停了话。
许枳意对上霍歧视线,一忍再忍:“可是什么?”
霍歧语气寒凉:“可是给你的恩关旁人什么事,你拿我的东西送人,我还要一送再送吗,许枳意,遇你之前我从来没欠过恩,还过恩,不知恩情怎么还的。”
“而你却告诉我,我要把你的恩情报在别人身上,如今你还要血给旁人,我要你把恩情报我身上怎么了。”
“想救沈霁梧的命,许姑娘对我好,这就是我的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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