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，承泽。”
叶菁菁勾了勾唇，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两句。
肖承泽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，对着沈南栀冷哼两声：“你不愿意道歉也可以，今晚有个合作，你来作陪，这件事就算一笔勾销。”
沈南栀直觉不对，却也没有力气再去和他对抗，只能虚弱的点点头，眼睁睁看着他揽着叶菁菁离开。
晚些时候，肖承泽的助理送来了晚礼服。
沈南栀看着镜中的自己，自嘲一笑。
这衣服露背，还有高开叉，是陪酒小姐都不会穿的那种款式，可是肖承泽却拿给了她......
“沈小姐还是快些，不要耽误了叶小姐的事。”
刘助理是肖承泽的左膀右臂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好像对她总是有些意见。
或许这就是仆随主人，他也偏爱叶菁菁罢了......
沈南栀点点头。
拿过一旁的剪刀，给自己草草剪了个刘海，挡住太阳穴的伤口。
“沈小姐，时间到了。”刘助理看了眼手表，眼中闪过一抹不屑。
沈南栀垂眸，提起裙摆。
“走吧。”
肖承泽订的地点是云城最有名的夜场，包厢内灯光昏暗，音乐震耳欲聋，一群衣着光鲜的人正围坐在圆桌旁，谈笑风生。
见到沈南栀进来，众人的面上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目光。
“南栀。”叶菁菁迎了上来，将她推到一个肥头大耳，满面油光的中年男人身旁坐下。
“大家都等你好久了，南栀，你可要自罚三杯啊！。”
沈南栀抿了抿唇，前些年她喝酒喝到胃穿孔，从那以后便滴酒不沾，更别提她脑袋上的伤还没好，如今桌子上的都是高度数白酒，喝下去会要她半条命的。
“怎么，南栀，你是不愿意帮着承泽和李老板谈合作吗？”
沈南栀没有回应，只是默默承受着叶菁菁的讽刺与挑衅，她的眼神平静如水，仿佛周遭的喧嚣与她无关。
“沈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......”
李老板色眯眯地打量着她，肥腻的手指试探性地摩挲着她的大腿。
“啪！”
沈南栀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一耳光：“滚开，别拿你的脏手碰我。”
“你！你！你！”李老板还没被人这样当众打过脸，顿时被气得直喘粗气：“肖总，我看这合作是没什么继续的必要了吧？”
“哎呀！”叶菁菁连忙拦住李老板，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神色：“李老板可是我们最大的供应商，南栀，你跟李老板好好道歉，他会原谅你的。”
沈南栀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看向肖承泽的方向。
片刻，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。
“没听到吗？还不去赔罪？”
屋子里烟雾缭绕，让肖承泽的面孔都模糊了起来，沈南栀看不清他的神色，只是思绪莫名回到了三年前。
沈南栀长得好看又会说话，早些年肖承泽创业时，都是她在帮忙谈合作，做公关。
当时公司正在上市的关键时期，银行那边却迟迟不批***，行长指名道姓让沈南栀作陪。
司马昭之心，路人皆知。
可沈南栀还是咬牙去了，她毕恭屈膝，虚以委蛇，只盼着能帮着肖承泽把合同谈下来。
后来行长当着肖承泽的面对她动手动脚，做尽了下流之事。
肖承泽终于爆发，一酒瓶子就轮了上去，折了那行长的两只咸猪手。
最后项目黄了不说，肖承泽还被请去蹲了七天局子。
可是他出来以后也只是抱住满脸愧疚的沈南栀，轻声安慰。
“栀栀，我只有你了，只要你没事，让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。”
可是如今，看着肖承泽那事不关己的态度，沈南栀自嘲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