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罪？我让全家牢底坐穿

在我哥顾淮酒驾撞死人后，我爸妈跪下求我替他顶罪。他们说：「念念，

你是我们从孤儿院领养的，你的命是我们给的，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。」我看着他们，

想起了上一世。我真的去顶了罪，在监狱里被活活打死，而他们一家三口，

用我的赔命钱过得风生水起。我笑了，点点头：「好啊。」在警察局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，

指向我那惊愕的「哥哥」：「是他撞的人。」然后又指向我爸妈，「是他们教我撒谎，

还许诺给我一百万。哦对了，警察叔叔，我这里还有他们当年把我亲生哥哥卖掉，

换了这个宝贝疙瘩回来的证据。」1.决裂审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。

我妈秦岚第一个失控，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，尖利的指甲朝着我的脸抓来。

「你这个白眼狼！你***什么！我撕了你的嘴！」两名警察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。

她被按在椅子上，妆容精致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，胸口剧烈起伏，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。

我爸顾正德脸色铁青，他死死地盯着我，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。「苏念，

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你这是要毁了这个家！」「家？」我轻笑一声，目光从他身上移开，

落在了从头到尾都呆若木鸡的顾淮脸上。他脸色惨白，嘴唇哆嗦着，

显然还没从巨大的变故中回过神。「警察叔叔，」我转向身边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官，

他的胸牌上写着谢景辞，「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。这是我刚刚录下的，他们逼我顶罪的录音。

」我将手机解锁，点开一个音频文件。

秦岚尖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：「……你的命是我们给的，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……」

顾正德低沉的嗓音紧随其后：「……一百万，念念，只要你点头，我们马上转给你……」

审讯室里一片死寂。秦岚的咒骂声戛然而止，顾正德的身体晃了晃，

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顾淮「哇」的一声哭了出来，像个三岁的孩子。

谢景辞的眼神变得锐利，他示意同事收好我的手机作为证据，然后看向我，

语气严肃：「你刚才说的，换孩子，是怎么回事？」「二十二年前，

秦岚在市医院生下了一个男孩，但因为天生体弱，医生说可能养不大。」我的声音很平静，

像在说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。「她嫌弃那个孩子是个累赘，

正好得知同病房的一对夫妻生了个健康的男孩，却因为家里穷养不起，准备送人。于是，

她和顾正德花了五千块钱，买下了那个健康的孩子，然后把自己体弱的亲生儿子，

扔在了医院门口。」秦岚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她指着我，

手指抖得不成样子：「你……你血口喷人！」「我没有。」我迎上她的目光，一字一顿，

「证据就在咱们家书房，你那个宝贝紫檀木首饰盒的夹层里，藏着当年的交易收据，

还有你写给那个孩子的、一封从未寄出的信。」上一世，我被他们哄骗着顶罪后，

他们搬了家。我死后，灵魂飘荡在世间，亲眼看着他们在新的豪宅里，一次酒后，

顾正德拿出那个首饰盒，和秦岚一起回忆当年的「英明决断」。那封信，

是秦岚唯一一次对亲生儿子流露出的「歉意」。她说：「儿子，妈妈对不起你，

但妈妈想过好日子，你别怪我。」多么可笑。顾正德的脸色，在这一刻，

彻底变成了死灰。他知道，我说的是真的。那个秘密，

那个他们以为会烂在肚子里的秘密，被我以这样惨烈的方式，公之于众。

2.寻亲顾淮被带走了，他哭喊着叫「爸爸妈妈」，声音凄厉，

但顾正德和秦岚连头都没回。他们俩也被分开关押审讯。我独自坐在冰冷的走廊长椅上，

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。上一世的我，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穿上了囚服，在惊恐与绝望中，

等待着被送往女子监狱。我记得那里的味道，潮湿、霉变，混杂着绝望的气息。

我也记得那些女囚看我的眼神，像是看一块可以随意践踏的烂肉。她们说我是杀人犯。

她们白天打我，晚上也打我，我身上的伤口旧的没好，又添新的。我向狱警求救，

可她们说，顾家早就打点好了一切，让她们「好好关照」我。原来，

他们不仅要我替顾淮去死，还要我在死前，受尽折磨。我死的那天，

监狱的电视里正在播放财经新闻。顾氏集团的股价再创新高，

顾正德和秦岚笑意盈然地接受采访。顾淮开着新的跑车，搂着漂亮的女明星，

登上了娱乐头条。他们一家人，用我的命，换来了泼天的富贵。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。

谢景辞端着一杯热水递到我面前。「先喝点水吧。」他的声音温和，

驱散了些许我周身的寒意。我接过纸杯，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。「谢谢。」

「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，我们已经派人去顾家取证了。」他顿了顿，看着我，

「你……还好吗？」我抬起头，对上他深邃的眼眸。那里面没有同情，没有怜悯，

只有一种平静的审视。我摇摇头，又点点头。不好，也不坏。我只是，重生了。

天亮时，顾家的律师团队赶到了。为首的是个金丝眼镜的男人，叫李哲，

是业内的顶尖律师。上一世，就是他用无懈可击的辩护，

将我牢牢钉死在杀人犯的十字架上。他径直走到我面前，

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精明又冰冷的光。「苏念**，我是顾先生和顾太太的**律师。

关于你对他们的指控，我希望你能明白，诽谤和诬告也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。」

他的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威胁。我看着他，忽然笑了。「李律师，别来这套了。

你应该去看看你的当事人，而不是来吓唬我这个『受害者』。」李哲的表情僵了一下。

「哦，对了。」我慢悠悠地补充，「这次，你可能要多准备一份辩护词了。

除了交通肇事、教唆顶罪，还得加上一条——遗弃罪。如果运气不好，查出点别的，

说不定是***罪。」李哲的脸色终于变了。他显然没想到，事情会失控到这个地步。

他匆匆丢下一句「希望你不要后悔」，就转身走向了审讯室的方向。我知道，

他要去见顾正德和秦岚，去确认我话里的真假。而我，也该去做我的事了。

走出警察局的大门，清晨的阳光洒在我身上，有些晃眼。我拦了一辆出租车，

报出了一个地址。「师傅，去城南旧货市场。」上一世，我死后，灵魂无处可去，

只能跟在秦岚身边。我看着她因为思念「被我卖掉」的亲生儿子而日渐憔悴，

开始疯了一样地寻找。最后，她在一个又脏又乱的旧货市场里，找到了他。只是那时，

他已经病入膏肓，奄奄一息。这一世，我不想再让他重蹈覆辙。城南旧货市场，鱼龙混杂，

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廉价快餐的味道。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，穿过一个个摊位，

最终在一个卖二手电器的角落里，停下了脚步。一个清瘦的少年正蹲在地上，

专注地修理着一台老旧的电视机。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，手肘和膝盖上都打着补丁，

手指黑乎乎的，全是机油。可他有一双极其干净的眼睛，像浸在溪水里的黑曜石。

他就是沈屿，顾正德和秦岚的亲生儿子，我的……亲哥哥。我走过去，在他面前蹲下。

他抬起头，看到我，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。「你找谁？」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但很好听。

我看着他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，有些透不过气。上一世，我见到他时，

他躺在冰冷的病床上，身上插满了管子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。秦岚跪在床边，

哭得肝肠寸断，一声声地喊着「儿子」。可沈屿只是平静地看着她，直到生命最后一刻，

他都没有开口叫她一声「妈妈」。「我找你。」我开口，声音有些干涩，「我叫苏念。」

他皱了皱眉，显然不认识我。「我们能聊聊吗？」我说，「关于你的身世。」

3.真相沈屿把我带到了他住的地方。那是一个搭建在市场顶楼的铁皮屋，夏热冬冷。

屋里很小，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堆满工具的桌子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。

但他收拾得很干净。他给我倒了杯水，然后坐在床沿上，看着我，

眼神里的警惕丝毫未减。「说吧，你到底是谁？怎么会知道我？」我没有拐弯抹-角，

将顾家发生的一切，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。包括他如何被亲生父母抛弃，

顾淮如何被买来替代他，以及昨晚发生的那场车祸，和我在警察局里说的那番话。

他一直安静地听着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只有垂在身侧的手，悄悄攥成了拳头。我说完，

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铁皮屋顶被太阳晒得滚烫，空气闷得让人窒息。许久，

他才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厉害：「所以，我是个被扔掉的垃圾，而那个杀人犯，

是个被买来的宝贝？」他的话里，带着浓浓的自嘲。「你不是垃圾。」我看着他，

「你是受害者。」「受害者？」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，扯了扯嘴角，「那又怎么样？

现在他们记起我了？是想让我去给他们的宝贝儿子换肾，还是配型骨髓？」他显然不相信，

这个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掉下来的富豪父母。他的话，像刀子一样，扎在我的心上。

我忽然意识到，我把他从平静的生活里拽出来，告诉他一个残酷的真相，或许对他来说，

也是一种伤害。我的手机响了，是谢景辞打来的。「苏念，你最好来一趟警局。

李哲带着顾正德夫妻申请了保释，同时，他们请的公关团队开始在网上带节奏了。」

我挂了电话，对沈屿说：「我得走了。」他没说话，只是低着头，

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我走到门口，又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他。「沈屿，

不管你认不认他们，你都有权利知道真相。而且，」我顿了顿，「顾家的财产，有你的一份。

」「我不要。」他抬起头，眼睛有些红，「我嫌脏。」我心里一震，没再说什么，

转身离开了。回到警局，气氛果然不一样了。几个相熟的警员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复杂。

谢景辞把我叫到办公室，打开了电脑上的一个网页。

标题是鲜红的大字：《豪门恩怨：养女为争家产，竟诬告养父母与兄长！

》文章写得声情并茂，把我塑造成了一个从小就心机深沉、忘恩负义的白眼狼。

说我因为嫉妒顾淮，不惜编造出「换子」这样荒唐的谎言，目的就是为了毁掉顾淮，

独占家产。文章还配上了我小时候和顾家一家三口出游的照片。照片上，

顾正德和秦岚抱着顾淮，笑得一脸宠溺，而我跟在他们身后，像个小尾巴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评论区已经炸了锅。「天啊，这养女也太恶毒了吧！现实版农夫与蛇啊！」

「知人知面不知心，顾家真是养了个祸害。」「心疼顾淮，摊上这么个妹妹。」

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，面无表情。上一世，他们也是用同样的手法，

把我钉在耻辱柱上。只不过那时候，我是「杀人犯的恶毒妹妹」。「你不生气？」

谢景辞问。「生气有用吗？」我反问，「他们有钱，有最好的律师和公关团队，

可以轻易颠倒黑白。」「但他们没有证据。」谢景辞的目光很沉静，「而我们有。」

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文件袋。「从顾家书房搜出来的东西，和你说的完全一致。收据、信，

都在里面。我们还联系了当年医院的档案室，找到了秦岚和你口中那对夫妻的生产记录。

另外，DNA比对也加急去做了，最快明天就能出结果。」我的心，终于落回了实处。

「谢谢。」「这是我们的工作。」谢景辞看着我，「苏念，你要做好准备。

一旦DNA结果出来，你和沈屿的人生，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」我当然知道。

顾家这艘华丽的***，马上就要撞上冰山了。而我，就是那个把冰山推到它航线上的人。

4.对峙走出办公室，我在走廊上碰到了被保释出来的顾正德和秦岚。几天不见，

他们憔悴了很多，但看我的眼神，却充满了淬了毒的恨意。「苏念，你满意了？」

秦岚的声音嘶哑，像破旧的风箱，「把我们害成这样，你满意了？」我没理她，

径直从她身边走过。「站住！」她在我身后尖叫，「你这个小畜生！

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从孤儿院领出来！就该让你死在那儿！」我的脚步顿住了。

我缓缓回头，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，一字一句地说：「你现在后悔，已经晚了。」

***战愈演愈烈。第二天，一段经过精心剪辑的视频在网上疯传。视频里，

秦岚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我的「罪行」。「我们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，她要什么给什么。

可她呢？她嫉妒，她恨我们对淮淮好。这次淮淮出了事，她不帮忙就算了，还落井下石，

编出那么恶毒的谎言来害我们……」她哭得那么伤心，那么真实，仿佛真的被我伤透了心。

视频的最后，是顾正德疲惫而沉痛的脸。「家门不幸，家门不幸啊……」

不明真相的网友被彻底点燃了，对我的谩骂达到了顶峰。

甚至有人扒出了我的学校和专业，在网上号召同学**我。我的手机被打爆了，

全是陌生号码的骚扰电话和***短信。我平静地将手机设置了免打扰模式。这些，

早在我的意料之中。他们越是这样疯狂地泼脏水，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刻，摔得就会越惨。

下午，谢景辞的电话打来了。「DNA结果出来了。」他的声音里，

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，「苏念，你说的，全是真的。」

我拿着DNA鉴定报告的复印件，再次来到了城南旧货市场。沈屿正在摊位上吃饭，

一份最便宜的盒饭，几根青菜，一点米饭。看到我，他愣了一下。

我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。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过去。他看得非常慢，非常仔细，

薄薄的几页纸，他看了足足有十分钟。看完，他把文件放在桌上，继续低头吃饭，

仿佛那只是一张无足轻重的广告传单。可我看到，他的手在抖，饭粒撒了一桌子。

「你不惊讶吗？」我问。「惊讶什么？」他头也不抬，「早就猜到了。」他只是，

不愿意相信而已。「顾家的人，想见你。」我说，「是警察通知他们的，鉴定报告一出来，

秦岚就闹着要见亲生儿子。」沈屿吃饭的动作停住了。他抬起头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

「见我？她有什么脸见我？」「她大概是觉得，你该对她感恩戴德吧。」我平静地说，

「毕竟，她生了你。」「她只是生了我，但她没养我。」沈屿的声音冷得像冰，

「养我的是我爸妈，虽然他们穷，也没什么文化，但他们把最好的都给了我。」

他口中的爸妈，是当年把他从医院门口捡回去的那对夫妻。可惜，

他们在三年前的一场车祸里去世了。「那你，见不见？」沈屿沉默了。

我知道他在挣扎。恨是真的，但血缘也是真的。被亲生父母抛弃了二十二年，

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好奇，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。「去见见吧。」我说，「去看看，

他们到底值不值得你恨。」会面安排在警察局的会客室。我和沈屿到的时候，

顾正德和秦岚已经在了。秦岚一看到沈屿，眼泪就下来了。她冲过来，想抱住沈屿，

嘴里哭喊着：「儿子！我的儿子！妈妈终于找到你了！」沈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

避开了她的拥抱。秦岚的手僵在半空中，脸上的表情又是尴尬又是受伤。顾正德走过来，

拍了拍秦岚的肩膀，然后看向沈屿，眼神复杂。「孩子，这些年，你受苦了。」

他的语气里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补偿意味。沈屿没说话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，

像在看两个陌生人。气氛僵持着。还是秦岚先开了口，她擦了擦眼泪，拉着沈屿的手，

硬把他按在椅子上。「儿子，跟我们回家吧。以前是爸妈不好，以后我们一定好好补偿你。

你想要什么，我们都给你。」她说着，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，塞到沈屿手里。

「这里面有五百万，你先拿着花。不够的话，再跟妈妈说。」沈屿看着手里的卡，

像是被烫到一样，猛地甩开。银行卡掉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「我不要你们的臭钱！

」他站起来，死死地盯着秦岚，「我只想问你一句，当年，你为什么要把我扔掉？」